辛卯秋九月底,老圃先生率本工作室及霍春阳工作室二班同学并会秋人先生乘动车从京赴浙南雁荡山采风写生。
当晚8时许,车缓行渐驻,抵温岭站。理行李依序下车,不料车外已细雨蒙蒙,顿觉凉爽、倦意全无,听说有人接车,不由的下意识加快了脚步,随先生同学匆匆出站,四下环望,人头攒动,热闹非凡,正寻觅间突然传来声:“老圃先生,这儿呢!”余引颈回首和声西望,原是阮老板已约车冒雨侯多时矣!大伙瞬间欢动,故人相逢,稍作寒暄客套,匆忙提行囊上车,余与王磊、藏君同坐一车,顺手带了车门坐稳,胡乱抹了把刚被细雨弄湿的脸,拍拍衣袖舒了口气,总算快到了,一路上车子开的飞快,谈笑间就到了驻地。主人已侯等多时,迎着我们,上了楼,卸下行李尘埃即刻用餐,甚是丰盛,早已备妥,好惬意。餐毕已是23点大概,各回屋就寝,一夜无话。
次日晨起推窗,不料雨依旧在下,看来今日外出写生无望了,只能室内作业了。熟料接着三四天雨还是没停的意思,同学们唠叨着、议论着,大老远来了赶上这等鬼天气,很是扫兴无奈。正说间只听楼下喊:“你们谁在楼上,下来帮个忙。”“哦”我应了声即刻下楼,原来是老圃先生在招呼其他同学一起拼一大长桌,只见餐厅几张桌子凌乱放者,其上些许杂物及石膏板,旮旯处有青蔬,茄子、南瓜、盘菜等。稍许,在先生指导布置下一组别具风格的果蔬静物组合跃然桌上,大家一下子被这丰富鲜活生动的场景感染震撼,画欲大增,依次就位坐下,纷纷挥毫铺纸,只见先生从容不迫,理纸提笔,试水调墨,刷刷几下,逆锋入笔,劲爽犀利,转折顿挫,力透纸背,先勾轮廓,复皴擦染,一幅吉祥硕果及其惊艳便映然纸上,众皆叹服,四下悄无语!
约四五天候,终雨住稍晴,心情豁然开朗,或结伴,或独行,俱外出。满眼皆景,有雄伟壮观的观音峰,直插云霄;飞流直下的大龙秋瀑布,绵延数里,蜿蜒远去。间有小桥流水,丛林翠竹,时有烟岚之气升腾,远闻布谷声鸣,天籁绕耳,山光水色相映照,好一派江南风光,令人心旷神怡。
暮归,皆得稿数张,收获颇丰,尤其明理、艺蜂兄,当然还有巴秋兄、王磊、藏君、曾欣等。同学皆画硕果花鸟,惟余独喜山水,此事说来余常纠结,先生劝过几次常扭余不过,故长伴秋人先生左右涂抹,受先生教诲,巴秋兄也常给予指点,与余同住一室,时常讨论,亦师亦友,相处和谐,叮嘱余少用水,多干笔,留意细节。总之面目有所改观,进步明显,曾欣也随声过来附合,有同感。余对山水接触甚晚,实无所知,全仗先生同学帮助,受益非浅。
再就打呼噜一事聊会,以往写生都是余与王磊同住一室,彼此都打,也就早已习惯自然,然这次不同,条件所限加了明理、艺峰二兄同住,难免影响,次等陋习实令己声厌,况他人呼!关键自己无法控制,故影响两位师兄,在此深表歉意,说声抱歉抱歉再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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